Lamascarade|发剧滚疯专用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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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滚本质/雷语十级)霍格沃茨毕业生,在纽蒙迦德执行任务时被麻瓜发现并被误当作变种人,后被某教授救下,目前在泽维尔天才少年学院深造。

【米水仙/miflo】20?8年(已完结)【03】

预警见【01】 【02】 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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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ikele正躺在床上发癔症。

昨天晚上睡得出奇的好,一夜完整的无梦睡眠,没有不合时宜的清醒,在他彻底醒来时时针已接近数字十了。

       房顶和他入睡前的那个并无二致,屋内的装饰是他这两天才刚刚熟悉的。Mikele不再盯着天花板发呆了,他从床上翻坐起来,终于下定决心起床。他没有立马穿鞋,而是光着脚裸着上身走到窗前,趁着大好的阳光用力伸了个懒腰。窗外的景象是完全陌生的,他之前两天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客厅和米可来放琴的屋子里度过的,除了睡觉以外,他还几乎没在白天进过这间卧室。

       昨天晚上他和米可来坐在屏幕前看音乐剧的情形忽地闪入他的脑海,他飞快地回忆了自己这两天都在经历什么,从他在酒吧遇到那个神似自己的人起,之后的一切都像梦般虚幻。

        “天!我不会真的在做梦吧!”Mikele心里突然泛起一股不知名的失落,他不希望自己只是在做梦,即便是梦也不想这么早醒来。

       他想起来之前某次和乐队辗转于各个地方演出,他在某场通宵狂欢后睡得太久,再次醒来时自己已经在下一场演出附近的旅馆里了,那似曾相识的陌生感让头一天的狂欢变得格外生疏。

       这里是米可来家,不是什么旅馆,只要见到米可来,就能证明不是梦了。说到米可来,他还有好多问题要问呢,关于他的音乐,他的演唱会,还有他和弗洛朗。

       打开卧室门是空荡荡的客厅,沙发被整理过,已经看不出来昨晚是否有人躺在上面睡觉。Mikele心里继续不安着。

       家里空无一人,除了窗外有鸟叫声以外,Milele的脚步声显得格外多余。

       终于,Mikele在厨房的灶台上发现一张字条。

       “亲爱的,我今天和朋友们有一个小聚会,我们要商讨一些重大机密,我很难保证今天能在晚饭前回来,所以我给你留了家门钥匙,祝你今天玩的愉快。另外悄悄告诉你,我们这次是要初步确定下次巡演的相关事宜,大概是在明年年初?一定要替我保密。还有,千万不要忘带钥匙,留给你的是家里唯一的一把钥匙,我回去时请给我开门。”署名是“你的老户主”。

       这真是意料之外的“自由”。Mikele翻了个白眼,他此刻已经基本确定前两天的经历不是梦了。但米可来的“失踪”着实把他吓得不轻,连字条放的位置也是生怕被人劫走似的,果真是什么“重大机密”呢!看样子米可来肯定知道他对做家务这类事情没什么好感,他们这两天吃的饭菜不是下楼现买的,就是加热的一些速食料理,总之厨房绝对是Mikele最后想起来的地方。

       他并不认为自己能有机会跟谁“泄露”米可来的“重大机密”,但在出门前他还是记住了米可来的叮嘱,带上了那把钥匙。

       “他怎么能确定我是先回来的那个呢?”Mikele愉快地想,“那就看看谁玩到更晚回来吧。”

       如果先回来的是对方,那么他亲爱的户主先生就只能在门外干巴巴地等他了。

       Mikele把自己可爱的恶作剧想法当作是对米可来昨晚打断他以及今天突然失踪的“小报复”。两个没有联系方式的人,即使有也可能由于时空不同无法联系上,若是其中一个等待另一个,那过程一定充满煎熬和不确定吧。

       刚走出社区他就发现自己彻底想错了。

       他对十年后的巴黎简直是一无所知,街道景象和他印象中的完全不同,米可来家所处的位置他过去也从未来过。当然这还不是最糟糕的——他走在路上格外惹人注目,潜意识告诉他此刻他的身份已经不是在酒吧驻唱的某不知名乐队主唱了,而是饰演莫扎特的米可来、十年前的米可来,或者说在路人的眼里应该是某个很像米可来的年轻人、一个很像十年前的米可来的人。

       米可来感到不自在,不自在的来源不在于他过于“像”米可来,而是在于他过于“像”十年前的米可来。他在路口等红绿灯时顺便瞄了一眼路标,眼神却正好撞上一位坐在副驾开着车窗兜风的姑娘的眼神,车很快就驶去了,那姑娘回过头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他,然后他们错开了。

       在街头碰见荧屏里的名人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即使是遇见自己心仪的对象,也就打个招呼过去了,大家明白要尊重他人私生活,但倘若见到的那个人不是最近出现在屏幕上的样子,而是很多年前的样子,就难怪会引发更多关注。

       况且,Mikele不认为自己是该被关注的那个,他比米可来少经历了十年光阴,他不认为米可来的粉丝是他的粉丝,他对“摇滚莫扎特”的一切都了解甚微,他对不上大多数“同事”的名字,他也做不到哼唱出来那些旋律的片段,他甚至还算不上是粉丝。

       他只是个迷茫而不知所措的人,即将面对他未知的人生转折点。他对自己日后的创作有一定的自信,但这不影响他对未知仍保持敬畏。

       他把这些不能让他痛快玩耍的责任全部推卸到米可来身上——要怪就怪米可来还没跟他聊多少就自己跑出去快活了。

       “其实可以不通过米可来的,他的观众也许知道的也不少。”Mikele被自己的想法震住了,他反复确认了几遍自己想干什么,在敲定自己不成熟的想法后就近拐进一家快餐店,在服务生看见他时诧异的目光下接过打包的食物,然后一路小跑回了家,边吃边憧憬他下午的计划。

       饭后,Mikele把家里的柜子翻了个遍才找出几件类似于演出服的衣服,他穿上试了试,效果并不理想,没有达到他预想中“莫扎特”的标准。米可来柜子里的服装风格与十年前无异,都是些风格前卫的款式,Mikele转念一想,把最开始找出来的几件演出服放回柜子,又从米可来平时穿的那些类型中挑了身最中意的给自己换上。

       他是想把自己打扮成“莫扎特”,然后以一个造诣极高的“模仿者”的身份出去,或许他可以去巴黎体育馆看看,“摇滚莫扎特”首演的地方,他期待着自己能玩得尽兴,如果能碰见几个“同好”就再好不过了。

       他起初还在纠结穿戴的问题。后来,他在翻找过程中发现了不少米可来他们剧组的合照,有的是穿着演出服的定妆照,有的是参加节目的幕后照,更多的是生活照,Mikele注意到这些照片中的米可来——无论在什么场合下——看起来都是他自己,哪怕是以“莫扎特”的身份出现时,他也是他自己,米可来已经用自己的风格定义了这个角色,他就是莫扎特。Mikele又想起昨天晚上他看到的,演员们正式演出时的造型,只有“莫扎特”和“萨列里”没有戴上象征他们身份的发套,弗洛朗的头发是被仔细地梳到后面扎起来的,而米可来则随意的多,那一头卷发随着他浮夸的鞠躬跳动着,他的天真与浪荡被展现得淋漓尽致,或许这就是导演要达到的视觉效果——18世纪自由的先驱、音乐的革命者与天使——在现代人的眼中会是怎样的存在?所以他的形象是异于其他人的,所以米可来就那样本色出演了。

       这样看来Mikele只需要演好“米可来”就行。想到这里Mikele倍感轻松,毕竟他就是米可来,他也是“莫扎特”。

       他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笑出了声,一边感慨自己就像是为这个角色而生的,一边在心里佩服选中“他”的面试官是多么眼毒。

       他觉得还少点什么,他要给自己再化个妆。

       Mikele并没有如愿以偿的在梳妆台找到米可来的眼线笔,正当他念叨着米可来一定是把所有眼线笔都吃干扒净了的时候,他看到茶几底下的空隙里有一张什么东西被风吹得掉了出来。

       是那张最大的合照,米可来他们剧组最初的成员几乎全在里面。

       Mikele把那张合照展平铺在地上,自己则顺势跪坐在一旁,弯腰仔细端详着。与其他纸类物品不同,这张合照上面几乎没有落灰,上面有很浅的划痕,看样子是放进去不久的。

       “他不会是因为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好的事才把这东西收起来的吧,以免睹物思人?”Mikele想了想又迅速把这个猜测否定了,介于昨晚他刚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想当然地认为米可来和弗洛朗闹矛盾了。

       Mikele的目光在照片上搜寻除了米可来以外他能记住的人,第一个被他捕捉到的是弗洛朗。也许是那标准型的黑衣和胡子与剧中无异的缘故,Mikele最先认出他,不过与剧中阴郁的“萨列里”不同,照片中的弗洛笑得很开心,他和米可来之间隔了两个人,那边的米可来微微低头腼腆地笑着,弗洛朗则看向米可来这边。

       所有人都在笑,大部分都在看米可来。Mikele脑中立刻浮现出了当时的情形,一定是有人开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玩笑,关于米可来的玩笑,才让大伙这么开心。

       Mikele被合照中的氛围感染了,他也看着笑话的主角米可来傻笑,全然忘记自己出来是想要干什么的了。

       过堂风将照片的一角掀起,Mikele又伸手将它展平。

       啪!

       大理石桌面上滚落的东西正巧掉在照片中央,把Mikele吓了一跳,他定睛一看,是一支眼线笔。

       还好没有摔断。一定是米可来早上用完随便扔在桌子上的,那人去参加聚会怎么能少的了这个?

       回过神的Mikele把照片卷起放回原处,随即他又继续思索米可来为什么会把照片收到如此隐蔽的地方,尤其是这照片看样子被他悉心保存了很长时间的情况下。

       “可能是因为我,他只是有意对我隐瞒。”Mikele耸了耸肩,这也不奇怪,毕竟他才是这里的不速之客。Mikele在脑中上演着丰富的内心戏,他把合照又拿了出来,他把它铺平在桌面上,拿了几样不至于划伤画面的东西压了上去。

       他和米可来之间没有什么不能说的。Mikele的内心重新回归平静,他拿着眼线笔又回到镜子前。画完眼线他还觉得不够,便又给自己右半边脸上画上了些彩绘,最后他给自己添了顶帽子和一副墨镜用来遮阳。

       他就这样蹦跶着出门了,把钥匙忘得一干二净。

    

       Mikele的计划进行得既坎坷又顺利。坎坷在于他今天从起床到现在遇到了不少麻烦,顺利的是他幻想中的事情确实发生了,比如见到“萨列里”。

       他先是乘坐公共交通去了几个他偏爱的地方,但没什么收获,除了一路上都有不少姑娘注意到他以外。

       似曾相识但又陌生的景色让他感到一阵落寞,河边的长椅是被重新漆过的,路边的甜品店明显被翻新了,就连生长极为缓慢的树干也比他记忆中的壮实了不少。Mikele觉得他和目前所处的这个世界的参差已经不只是十年了,他根本不属于这里。

       Mikele拾起飘落在长椅上的一片落叶,在长椅的一端坐下,他又想到了米可来和莫扎特。

       “他是怎么把一个根本不属于自己时代的人演出来的?”Mikele搓着手中的叶片陷入沉思,“一个不属于这个时代、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一个外星人。”

       Mikele读过一些莫扎特的传记,他知道这个人有多不同寻常,可惜那些传记太厚了,他并没有读完,莫扎特短短的一生与他过往的人生并没有太多交集,如果不是因为那部剧的摇滚元素,米可来估计也不会接它,他猜是这样。

       对哦,以他对米可来的了解程度,以他对自己的了解程度,最初吸引米可来的应该不是“莫扎特”,而是摇滚,米可来就是这样与莫扎特结缘的。

       他掂了掂自己脖子上挂的那个星星挂坠,这是米可来的标志,能穿越时空的星星,宇宙中永恒的生命,而这一颗代表的是米可来。说不定这颗星星就是莫扎特某张乐谱上逃跑的音符变的,它落在米可来这里,让莫扎特的一小部分得以在一个三十五岁的人身上延续,用那个人一向钟爱的“摇滚”的方式。

       Mikele站起身又走回热闹的街道上,这次是漫无目的的闲逛,边走边在心里对自己发问:那么,你自己呢?

       每次想到米可来,他就觉得这个人非常不可思议,米可来做过的、正在做的、将要做的事在他看来妙极了,他被米可来身上的气质深深吸引着,但回到他自己身上时、和米可来是“同一个”人的自己身上时,所有事情又变得飘忽不定起来,对此他感到有点害怕——他过的生活,总归是不那么“名正言顺”的。他梦想着去做某件事,他在做,但他还是会担心别人在怎么想他,他要做一个艺术工作者,他逆风前行着,但目前为止他的确还没做出来什么骇世的作品,在这之前,他确实算不上名正言顺。

       “莫扎特”是米可来的转折点,而Mikele自己的转折点又会是什么?

       现在的他和米可来还是不一样的。

       Mikele在一家咖啡店的玻璃窗前驻足,他看着玻璃上映出的自己出神,相似的衣着、相似的妆容,可他还不是米可来,除了和米可来一样能吸引些女孩子的注意力以外。

       恍惚间Mikele不小心看进玻璃窗,一个黑色领花闯入了他的视线,在一众简约低领短袖和五颜六色的裙子中显得格外醒目,领花的主人在中间靠墙的一张桌子旁落座,那人刚刚是在弯腰系自己散开的鞋带。

       “萨列里?”Mikele自言自语道,店内显然不会听到他在窗外说的话。也许只是一个相似的领花而已,Mikele感到自己有些失礼,他已经盯了那人一阵子了。

       那是个年轻的姑娘。

       看上去她并没有感到被冒犯,事实上,Mikele刚在这里停留时她就注意到了他,她向Mikele招了招手,向Mikele示意。

       Mikele步伐紧张地踏入那家咖啡店,他甚至能想到这样在大街上胡乱“认亲”的尴尬后果,他开始懊恼今天出门本身就是个彻底错误的计划,但直觉让他进去和那领花的主人打个招呼,于是他还是走过去了。

       他能感受到在他经过其他座位时人们神情的微妙变化。

        Mikele和那姑娘互相打了招呼,她夸赞Mikele的装扮简直是原版复刻,然后他们自然聊了起来。Mikele暗暗庆幸他故意把妆化得很浓,让自己的“像”看起来是模仿而来的。

       那姑娘说她是在这里等待朋友,她们要一起去排练话剧,她觉得这个领花恰好和角色的服饰有些相似就带上了,而这个领花是她以前仿照“萨列里”戴的那个亲手制作的。

       “你一定吸引了不少注意力,你跟米可来实在是太像了,当年巡演结束那段时间有很多人去他家门口堵他呢。”

       “还好我今天出来没人找我要签名。”

       Mikele打趣道,那姑娘的神情却严肃了起来,似乎真的是在为为什么没人找他要签名的找原因。

       “不,现在大家只是很少谈论他们了,”她认真道,“我敢说那些注意到你的人里面十个有九个都看过摇滚莫扎特的录像带,九个里面有五个都看过现场,五个里面有两个都有他们的签名。八九年前到处都在放他们的歌,那些唱段被学校社团排练过无数次,乐于扮演他们的人数不胜数,如果是在当时,你一定很受大家欢迎。”

       Mikele说他在粉丝群体里算得上是“最新鲜的血液”了,他对十年前到至今的事情没有太多了解。

       那姑娘惊讶于他在了解甚少的情况下能做到和米可来气质如此相似,她甚至说了一些类似于“如果你现在去报名说不定还能代替米可来上场在整个欧洲再上演几轮巡演”之类的话。

       “米可来无可替代。”Mikele这时“谦虚”起来,他已经不像几分钟前那样紧张了,他现在就像个在搞恶作剧的孩子。

       “他确实无可替代,弗洛也是。Laurent也很好,但是能在纵情生活那段做到契合度百分之百的,也只能是米可来和弗洛朗了。”

       几句话打破了Mikele的“幸灾乐祸”,他想起了自己这样打扮出门的原因,又莫名地好奇那位传说中的弗洛朗如果见到他会是什么反应。

       他问起弗洛离开的原因,那姑娘说也没什么,弗洛饰演萨列里之后又接了别的角色,再后来去做自己的音乐了,人总是要向前进的嘛。

       “米可来除了一直演莫扎特以外也在做自己的专辑,这似乎是个大工程,期间他自己学习作曲,应该是想做完全属于自己的东西,这样才能把自己的想法透彻表达出来,我们已经等他的第一张专辑等了太长时间了,他这次又说今年年底。”

       那姑娘无奈地笑笑,Mikele却觉得在有她先前解释的情况下米可来还没发专辑这件事不算那么糟糕了,他理解他自己的想法,想做些偏离主流的事终究是难多了,偏离主流的同时也意味着淡出人们视线。

       “或许明年年初的中国巡演能让他们再欢乐一场。”

       “明年年初?你在哪里看到的!”

       “我……猜的,”Mikele发现自己不小心把米可来交代的“机密”说漏了,“你看,过几天米可来和弗洛开演唱会,年底米可来发专辑,明年年初巡演,这样正好。”

       Mikele补充着给自己打圆场,那姑娘也笑着说但愿如此,他们又聊了一阵子,米可来从她这里知道了不少幕后趣事,以及米可来和弗洛长达十年的非同寻常的友谊,她还提到她去了贝尔西体育馆的最后一场表演,那是一次算不上完美但绝对终身难忘的经历……

       和那位姑娘告别后Mikele坐着地铁去了贝尔西体育馆,在那边吃了晚饭又逛了许久,他回想着这几天的经历,正准备回家时他发现自己忘记了米可来家的准确地址,他对这座城市远没有他想象中的熟悉。

       天已经黑透了,他迷路了。

       不远处有一个酒吧,Mikele犹豫了一阵子还是走了过去,他有些懊恼,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现在是无家可归了。

       他按照自己平时的习惯给准备自己找了一个较为宽敞且隐蔽的卡座,然后他震惊地看到米可来独自坐在那边,像是已经等候他多时。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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